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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妈妈，我迈出了第一步，你和外公在天堂会保佑我的对吧？

    还有，我真的很想你们……

    很想很想……

    念昔的心口涩涩的疼，鼻子一酸，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哭什么？”

    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。

    念昔浑身一僵，急忙擦手擦掉眼泪，回头看向身后的人。

    厉湛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他是逆光而站的，半张俊脸被隐没在黑暗中，看不太清楚，只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好像有些复杂。

    她吸了吸鼻子，摇摇头说：“没什么，我只是想起我过世的妈妈和外公了。”

    原来是想家人了。

    不过，她似乎比他好一点。

    他的家人，根本就没什么值得去想的。

    见念昔回过了头，没有要消停的意思，低低的呜咽声再次传来，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，厉湛言的心有些发堵，皱着眉命令，“不许哭。”

    “我哭你也要管？我还不能想家人了吗？”念昔不服气。

    厉湛言冷哼，“总之就是不准哭，你再哭，我就——”

    就什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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