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褚连英见他来真的,举手表示投降。 他转身吩咐一群新兵蛋子,训练有素地进行清场。 很快所有围观群众被驱离,包括谢夫人跟受了伤的权叔。 两名荷枪实弹的兵哥哥,一个背着腿脚不便的权叔,一个搀扶着谢夫人。 谢夫人身上披着一件军大衣,走到楼梯口的时候,忽然回头,视线快速扫过身材娇小的秦姝。 她又瞥向褚连英一众人,不紧不慢地开口:“儿子,你刚回京,别忘了自己的身份,做任何事都行,但不要被人抓住攻陷的把柄。” 潜意思,就是别闹出人命来。 谢澜之沉声道:“您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 “那就好——” 谢夫人迎上秦姝不解的目光,对她安抚地笑了笑,跟搀扶她的战士下楼。 “澜哥,公安那边五分钟到!” 阿木提从楼下冲了上来,提高嗓门喊道。 也就是说。 谢澜之仅有五分钟时间。 正在挽衣袖的谢少,头也不回道:“知道了,你把阿姝送到车上去。” 阿木提看了眼,站在遍地狼藉与鲜红血色中,脸色发白,眼眶微微发红的秦姝。 他大步走上前,压低声说:“嫂子,澜哥车上有药,你跟我来。” 秦姝望着谢澜之的高大背影。 隔着数米远,她都能感受到,男人周身弥漫出的愤怒戾气。 秦姝想起婆婆的那些话,选择默默闭上嘴,跟着阿木提一起离开了。 “嗷嗷——!” “杀人了!啊啊啊!!!” 刚下楼的秦姝,听到楼上响起的撕心裂肺哭嚎声。 声音很大。 大到整条街都要听到了。 秦姝暴击虎哥的时候,他可没发出这般凄厉的哀嚎声。 也不知道谢澜之用了什么手段,让人本就被揍得不轻的人,发出如此心胆俱裂的哭喊。 秦姝的体力其实已经到达极限了。 她气喘吁吁地跟着阿木提,朝那辆最霸气的吉普车走去。 秦姝坐在副驾驶,虚脱地倚在座椅背上,一颗心缓缓平静下来。 阿木提对她说:“嫂子,这是澜哥的车,您先上车,我去后面拿医药箱。” 谢家的私家车上,谢母看着伤口做过简单包扎的权叔。 她声音沙哑道:“阿权,当时情况危急,你是离阿姝最近的人,我必须要保她的命。” 倚在车座上的权叔,凶狠惨白的脸上露出虚弱笑容,气音不稳地开口。 “我知道,如果换做是您,也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少夫人的。” 谢母没有反驳,但凡有机会,她就是拼了命也要护住秦姝。 这事还要从二十六年前说起。 当年谢澜之在香江,可谓是几经生死出世。 谢夫人的爹,郭老爷子怀疑女儿跟外孙历经波折,里面有什么门道。 老爷子花高价,请当地有名的大师,来家里给孩子批命。 那时候,年少的阿权就在场。 他亲耳听到,趋吉避凶的大师说:“此子乃七杀命格,注定孤寡一生,克父克母,无妻无子。” 此话一出,特别信命的郭老爷子,雷霆大怒,破口大骂。 从内陆赶去香江的谢父,拎着枪就要把人毙了,还是被家仆给拦下来。 出国留洋回来的谢夫人,对此嗤之以鼻,还开玩笑地说:“这么说,我儿子的命还挺硬,这是好事啊。” 大师老神在在,淡淡地说:“非也非也,此子命运多舛,注定不得善终,二十六岁历经生死劫,必死于非命!” 在谢父忍无可忍拔枪,就要动手时。 大师接下来一番,心平气和的话,安抚了众人。 “不过,此子若是日后遇到贵人,可逆天改命,江河大蛟,入海化龙,正印登顶执掌大权。 放到古时候就是帝王之命,一旦改命,家族都享受其福泽,五代同堂,儿孙满堂,家族福泽绵延不绝。” 这意思是…… 谢澜之日后会登顶至高之位? 谢父、郭老爷子都被镇住了,谢夫人还是嗤之以鼻,并未相信。 年迈的大师是被郭老爷子亲自送出家门的,还带走了满满一箱子的香火钱。 谢澜之被批过命这件事,仅有数人知晓。 这么多年过去了,谢夫人都快要忘了。 直到谢澜之这一次出事,差点就挺不过去。 第(2/3)页